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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的瞬间，她笑得很甜。
“早啊。”
段清野呆愣的站在原地，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，慢吞吞地走到沈枝意身边的空位，把牛角包放在两人之间的桌上。
沈枝意瞥了一眼，突然伸手拿起来咬了一口：“给我的？”
他摇摇头，指向坐在讲台上笑着的老太太。
“糖放少了。”
她嫌弃地皱眉，却三两口吃完了整个面包。
“下次买巧克力味的。”
上课刚开始十分钟，段清野就后悔坐在沈枝意旁边了。
她根本不像之前刚认识的高冷模样，现在完全调皮形象。
沈枝意指尖转着钢笔，衣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那行纹身，钢笔就第十次戳上他的手背，这已经是这节课第十次“骚扰”
了，之前还包括在课本空白处画丑化他的简笔画、以及不断把糖推到他面前又抢回去。
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，指着黑板上的单词“这个词的意思是爱。”
她突然凑近，故意在他耳边问。
“那这个词怎么读？”
段清野咳了咳往前倾身，假装专注地看着黑板，沈枝意低笑一声，突然在笔记本上画了只圆滚滚的麻雀，推到他面前。
‘专心’他在旁边写道。
沈枝意挑眉，在句尾画了只叼着铅笔的麻雀，推过来的笔记本上不知何时多了幅连环画：
第一格：圆滚滚的麻雀认真记笔记
第二格：黑猫用尾巴卷走它的橡皮
第三格：麻雀气鼓鼓地啄猫鼻子
段清野抿唇，在空白处画了道闪电劈向黑猫。
沈枝意挑眉，刷刷几笔给猫加了副墨镜和披风，旁边标注“雷电免疫”
。
“啪！”
的一声，只见那位慈祥的老太太此时已经沉下脸，她不知何时走到了跟前，老花镜后的眼睛眯成两条缝。
“你当这是幼儿园？”
沈枝意吐了吐舌头，下课铃响时，段清野的书本已经变成了涂鸦战场。
后来才知道老太太是沈枝意的奶奶，他也是老太太介绍给沈枝意的。
老太太会想着法子给他做中药喝，他只能皱着脸咽下苦药，喉咙里泛起奇异的清凉感。
“试试看。”
老太太笑着说。
“……啊。”
嘶哑的单音从段清野唇间溢出，确实比上周清晰了许多。
“看吧！
之前我父亲，也就是之前年代的人开过诊所，救过不少嗓子烧伤的歌手。”
老太太得意地拍手，后来又突然压低声音。
“别告诉枝意，那假小子总说我用偏方是巫术。”
后来快下课的时候，沈枝意在桌子上懒羊羊地撑着头。
“奶奶的药苦不苦？”
段清野挑眉，有些好奇她怎么会知道？
“你身上有药材的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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